门里萧瑟的男人立刻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样窜出来:“怎么了?”他气急败坏,弯腰在地上狂捡。
“你急什么!”萧瑟回过神来,大怒,上去踢了一脚,“死回去,不许出来。”
男人虽然受了惊吓,总算是听话,松开手,钻链大钞流水似的淌回地面,他委委屈屈地缩进门去。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她红了眼,喝道,“你给条明路吧,别跟我煽情。实话告诉你,你给程飞的钱我只拿到三万块,那两件首饰更是连边也没摸着,如果你要原物的话,我拿不出来。”
“程飞?”我立刻竖起耳朵,追问她,“他叫程飞?不叫苏枫?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她一口气顿住,发怔:“你到底在乎的是首饰还是人?难道你还没忘记他?你这个傻妞!”
不,我当然不会忘记他,事情发生了不可能装作不见。我暗地里阵阵地晕,脑门处脉搏突突急跳,这一瞬间,分外的清明,我只想知道真相,那个人,有朗朗的眉,目含秋水,永远于指尖燃出青袅的烟,他微笑、皱眉、侧耳倾听,那些夜里,他叫苏枫,可今天,他是程飞。
“他在哪里?”我郁郁地吐出几个字,同时把一大筐的话压回喉间。大抵所有事故后当事人都要学会遗忘,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情愿面对旧创泣血,也不要愁怅到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