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感到惊奇,盛乐的精神比她更差,憔悴以至消瘦。她不由得关心:“真是风寒吗?哪位太医在看?怎么还没有好?”
盛乐无声摇头,坐到皇后床边,仔细打量素盈。她明显心里有话,却梗在胸中说不出来,半天才虚弱地问:“娘娘刚累倒,我本不该来烦心,可是不问不行——兰陵郡王遇刺的事,算是查完了?”
素盈黯然说:“说是素璃怕那封信落到郡王手里,要杀郡王灭口。”
“这……”盛乐更虚弱地问,“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素盈虽然卧病在床没有精神,却警惕地抬起眼眸,问:“你,是不是那天看见了什么?”
盛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精神仿佛因这一问又差了一截。素盈打了个手势,示意周围人都退下,然后握住盛乐的手腕,低声问:“谢震密奏军中有人通敌,你可知道?”
盛乐这回点头:“我也有此怀疑。”
“兰陵郡王认定的叛徒,那天也在试鹰会。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素盈的心微妙地抽紧。
盛乐咬着嘴唇不言语,一口气憋了很久,才微弱地吐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素盈隐约有不妙的预感,但还是毫不迟疑地说:“皇极寺那一次,你怕我把难过憋在心里。今天我见你这样子,何尝不怕你有三长两短呢!无论是什么,我们两人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