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朕还是担心……”
“皇上,国家的大事,就让宰相他们多操些心。”吴才人抢过话头,娇笑着说道,“皇上也别愁了,臣妾唱个歌,给皇上松松心。”
“朕今日不想听歌……”赵构正说着,声音被一阵陡然响起的蝉鸣压下了。
“讨厌。那些小太监都躲到哪儿去了,竟然让知了来惊扰皇上。”吴才人怒道。
“别怪那些小太监,是朕赶走他们的,朕想安静一会。”
“有这讨厌的知了,哪里安静得下来。”
“太安静也不好,朕听这知了叫着,心里倒好受一些。”
“皇上爱听知了的叫声,倒是怪事。”吴才人笑了笑,转过了话头,“臣妾近日新得了一些好画,皇上想不想看?”
“这临安城里,又有什么好画儿。当初我大宋画院中有许多待诏,个个的画俱是十分出色。可惜经过一番战乱,这些待诏都不知流落到了何方。”赵构感慨地说道。
“臣妾这回得到的新画,就是一个流落在临安的待诏画的。”吴才人说道。
“哪一个待诏?”
“李唐。”
“李唐?”赵构不觉瞪起了眼睛,“他不是让金人捉去了吗?”
“他福大命大,从金人手中逃了出来。如今带着一个徒弟,在临安城的街市上卖画为生。”吴才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