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雪地里走了太久,我的斗篷沉甸甸地都带了湿意,冷得瑟人。
站在别院的门前我正准备推门而进。
打更声音骤然响起,吓得我手一松将灯笼掉在了地上,灯笼里的光芒一下就灭了。
午时到。
响更起。
我正怔怔,灯笼里自己又重新亮起了光,青青的,小小弱弱的,绿光。
穿着大红喜鞋的双脚出现在我的面前,接着是绣着繁复龙凤呈祥金线的衣摆,清脆不带一丝的杂音响起:“喂,你叫什么?”
见我装作视而不见,他近了一点:“别装了,我知道你刚才看见我了。”
我不答,只是抬头看他。
面前是一张那张漂亮的水色娃娃脸,是方才骑马娶亲的那鬼,跟着我回来了。
见我不肯说话,他笑了,明明是那样稚嫩的却说着老成的话:“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总有办法知道的。”他抬头看了看门第牌匾,“这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