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事实。
单看他常常可以骗过小童,伪装成小妖去时宜身旁就知道了。他既然可以做到,若是有心接近魔女时宜的,必然也能。
这小童却不知感应到了什么,脸色明显苍白了一下,在扶灼惊异的目光中,他勉强扯起唇笑笑,消除了束缚他的法术。
“是为主上招惹过很多麻烦,但没关系了,这是最后一桩……”
他几乎是惨白着脸说出这话来,声音很低,情绪掩藏起来就很容易,但还是被扶灼捕捉到了。
“什么意思?”扶灼有心问他,小童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把他的疑问抛在身后,自顾自走出了殿外,背影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扶灼皱着眉施了法,把身上压的东西一件件移开,心口那郁积不安的心气却不仅没散去,反而愈演愈烈。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心头猛跳,来不及反应更多,只顾疯了一样,向外冲去。
他身后,堆叠的重物失了支撑,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坠地。
碎瓷满地。
踏入专属于天帝的居所,扶灼只见青梧上神坐在紫微宫大殿正中央。
旁边躺着已经凉了很久的天帝。
除了长剑和时宜刺下的珠钗,溅出两道血痕,殿内的一切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见青梧上神看起来没病没伤,扶灼稍微松了一口气,随意问道:“你怎么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