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翠姑师叔的哥哥不?那一回我夜里去那山村找他,他正在哭他的婆娘呢,哭得好不惨恻,害得我旁边听着,都忍不住掉了泪,不由得想你那早去的婆婆来,也大哭了一场。可是,你看阿爸我哪点儿软弱没出息了?”
厉文山道:“到底是明尘道友经历岁月久,品尝酸辛多,看事看人,理解得透彻啊!”
托钵僧哈哈笑道:“好啦,厉道友,我们也都休息一会儿吧!天快亮了。”
月亮斜挂西边林梢,天光欲晓。
托钵僧早已又将黑钵吸附到追风灵船上去了。又不多时,两只追风灵船双箭并发一般,往南疾射而去。不多时,飞上了一处高原。
托钵僧人在钵里,倒也悠闲得很,往下看时,只见这南荒高原,广阔无边,地形地貌并其间生灵,都来眼底:
高者为山,有的如巨象,直欲奔腾,有的如大剑,上刺青天;洼者成湖,有的晶亮如银,清清如镜,有的岸广水深,鱼龙潜跃;平地则有些处一片平原,又时有丘陵蔓延;树都是古木参天,草竟有四时并生;这中间,陆上跑的有虎兔狮鹿,天上飞的有鸾凤鹰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