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若兰收回目光,白皙的指尖抚摸着木槿花的纹路:“家主信任我,几乎把所有的事都和我说了。”
她抬起头,和左国棅一同仰望白月:“家主说,墨门暗桩的信鸽,两日前便已然抵达了。如家主所料,墨家上下正在积极制造连发火铳,只是不知何故,无论如何也无法造出与那日夜晚威力相仿的火器。此外信中便提到,左公子的哥哥,在墨门内部已然深受信任了。”
“知道的还真不少。”左国棅笑了笑,犹豫了片刻,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长发。
“家主与田都督接连两日彻夜长谈,便是在商讨进攻墨村的方略。”女孩注视着左国棅的眼睛:“小女子知道,无论家主的进攻方略如何,左公子必然是首当其冲要被启用的棋子。”
“是的。这是我的宿命。”左国棅避开了女孩的目光。
“今日姑娘才不厌其烦地提醒在下,不要将自己作为筹码?”沉默了片刻,左国棅又低声问道。
“木头脑袋,真是木头脑袋!”女孩气冲冲地别过头去:“小女子说的如此明显了,左公子现在才反应过来么?”
“抱歉抱歉。”左国棅不由莞尔:“是在下愚钝了。”
公输若兰蜷缩起身子,将脸颊埋进裙摆之间,眼神也变得黯淡下来。
“左公子不日便将启程,前往墨村,替家主的大军探路?”女孩闷声闷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