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一怔,微微思索,已答道:“外人看来,我得封妃位是因我生育念瑾;得协理六宫之权是因皇后提拔;所施号令不至被当做耳旁风是因太后心悦。但归根结底,我因是皇上嫔妃,才得此殊荣。”
之湄满意于清浅的明晓,便道:“好,妹妹自然是极识大体的,但是本宫要妹妹所做,于皇上是忠,可于太后却未必是义,妹妹可想清楚了?”
心头大震,清浅不可置信看着之湄,已冷笑道:“夫人肯说如此大不韪之言,便是笃定臣妾会答应,否则,便是另有手段了。”
“自然,”之湄把玩着手中的骨瓷茶盏,漫不经心道:“妹妹在合欢宫中安插的人已尽数被本宫拔除,不过是留着他们一条命,看妹妹的意思罢了。妹妹若是允了,左不过是打发出去事;若是不允,人在本宫手里,实在是自由本宫拿捏。妹妹要怎么做,也该添些思量。”
清浅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只见之湄波澜不惊,如旧的沉静含笑。她的面色微微恢复了血色,平缓了呼吸道:“单凭夫人吩咐。”
之湄势在必得,看向清浅道:“近日皇上与安旻王有要事商议,太后难免多心。若论太后的心思,自然是妹妹最清楚,所以还要请妹妹多去陪伴太后,让她老人家安心。其余的妹妹不必担忧,自有本宫与元妃打点。”
“他们兄弟二人相处,何须……”话音未落,清浅已微微蹙眉,“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