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淮王还没有正式登基,汪伯潜他们私下里也早以陛下相唤。
“得,得,这怨不得你,”淮王有些沮丧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节骨眼上,就不用绕弯子了。”
汪伯潜的话很明白,不管他们如何笃定的揣测楚山众人的野心有多大,有多桀骜不驯,楚山协同两湖进剿洞荆贼军的征调令乃枢密院签发,却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而洞荆贼军号称拥兵百万,侵害荆湖数年未能根除,楚山在封锁水道、后勤补给等方面做了很多部署,谁又能拿这些指责他们的过错?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即便楚山下了决心要做藩镇,他们又能奈其何?
御营使司三支禁军,其统领张辛、邓珪、刘衍及麾下诸多统兵官,都与楚山或多或少有所牵涉,现在也搞不清楚他们与楚山背地里是否有更深的勾结,至少当下是绝对不能寄以信任的。
郑怀忠、郑聪父子被擒拿后,淮东军将人人自危,沿淮河下游淮阴等城寨部署的六万精锐躁动不安,倘若不能妥善处置,随时都会可能滋生大祸,江淮都难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