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严重吗?”令仪的脚步不由一滞,许是身边的人让她踏实,心思便不由露在脸上。
博洛瞥她一眼,道:“放心吧大奶奶,知你是个善人儿,那德这些年在军部总算有些人脉,秦桧还有三两个朋友呢,何况于他?他们保得下那老东西的命,是他的造化,若保不下来……也只能怪他自己平日里做事太绝。”
原来那日令仪即与陈少庚约定,由她想办法,少庚来配合,一起搬倒那德,为衡昌也好,官办煤炭所也好,永绝后患。那德心机深重,若对令仪,他必存了一万个小心,可陈少庚是个书呆子,那德对他不过用些小伎俩,令仪料想,那德不可能不在煤炭所安插眼线,令仪让少庚以“无煤可出”为托词,拖延发货,那个眼线必然会向那德通风报信,那揪出眼钱便不是件难事。文员小吴偷偷回海龙府报信的时候肯定想不到,与他同行的车把式“小哥儿”是天增顺第一得用的内掌柜石仲荣。
既抓到眼线,让那德上钩也就容易得多。令仪命石孟发从济南赶回来,假作客商与少庚“密谈”,实则故意让小吴听见,少庚收了重金,要将煤卖到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