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叹息一声。
“你便说吧,我不走就是了。”
连十九心里这块大石总算落了一半,再死命抓着,怕她又恼了。只得一步步将人带到床边坐下,手指却紧紧攥着初二官袍的一角,神色呐呐的,骨节都泛白了。
“初二...”
他唤了她一声。
觉得自己有许多话想跟她说,又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开口。
几番张口,话到嘴边也只化成了一句。
“...都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一年多的积压,一年多的相互折磨。不论他是否知情,他都是自责的。
面前的,是他的妻,他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他却任由着她离开自己,执拗于自己的面子。他气她,恼她,甚至不肯让她跟孩子见上一面。
他会画很多她的画像,或嗔或笑,然后抱着连小兽坐在画前,指着上面的女人说。
“哪吒闹海听说过吧?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不平事儿,得找个冤大头去平息。观音大士要你娘普度众生,拯救百姓,自然不能拖家带口。...所以她不是不喜欢你的。”
她只是不要我罢了。
他心里默默加了这一句,然后酸涩不已。
幼稚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想说话。
他有多想她,只有自己知道。
每晚的午夜梦回,摸着冰冷床榻的另一半,他都会披上大氅瞪着她的画像许久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