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程潜堂现在虽然在炼器术上已被钱潮超越,但是眼力却仍是不错,自然刚才也注意到了那件甲胄背后的剑伤,也就知道钱潮问话所指,便淡淡一笑。
“钱师弟,我勉强算个炼气中阶的弟子,外出之时都要小心翼翼。像唐师兄这样炼气高阶的弟子,他们去的地方我们一般是不去的,就算结伴去都有凶险,更不要说那些炼气高阶的师兄师姐们,一个个都是苦心孤诣的为筑基做着打算,所以在外面若是发现了什么有助于修行的东西,发生一些争执也都是很正常的。”
程潜堂的意思很明白,那件甲胄背后的剑伤就是由“争执”而来的,不过像钱潮这样入内门不久的弟子还很难想象那样的争执究竟该多激烈。
钱潮又问:“炼制这件甲胄的武阁师兄我也听说过,现今武师兄已经都是筑基的高阶师兄了,想来这件甲胄少说也有百年之久,怎么一件甲胄竟然用了这么久?我看这甲胄上还有一些不显眼的旧伤,难不成这些年就一直这么用过来的吗?”
程潜堂听完看了钱潮一眼,却笑了起来,说道:“钱师弟,你呀,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想,你炼制一件甲胄要耗费多少的材料和心力,你卖给别人的时候自然价格也是不菲,有几个能买得起的。你再想,这么些年来进入内堂的绝大部分都是筑基的师兄,哪一位内堂筑基的师兄还愿意费心费力的炼制一些低阶的甲胄给寻常炼气的师弟们使用的?能有甲胄的炼气弟子不是身份贵重就是手段不凡,钱师弟,可以这样说,宗内成千上万的炼气弟子,有甲胄的嘛,嗯,差不多也就百人左右,这甲胄能有一件就不错了,保命的东西自然爱惜,等自己修为高了用不上了或是卖出或是赠与他人,因此一件一百多岁的甲胄传承下来也就不稀奇,说起来我也要先跟你打个招呼,现在虽然我还用不上,但是我也要在你这里先预定一件甲胄,材料嘛,我去弄,保命之物自然都要用好东西才行。”